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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修长的手指灵巧地解开她中衣系带，湿透的衣料顺着肩头滑落，露出如玉的背脊。只见一根细细的红绳横贯肩胛，在氤氲水汽中若隐若现。裴云湛眸色一暗，低头吻上那截红绳勒出的浅痕。
“嗯……”小暖浑身一颤，手指在浴桶边缘抓出几道水痕。他的吻每落下一就惹得她一阵轻颤。水波荡漾间，他的手掌己顺着腰线游移而上。
小暖心头警铃大作，慌忙按住他不安分的手：“不要啊大人！”她羞得将脸埋进臂弯，心里哀叹自己那里实在没二两肉，这般模样简首丢死人了。
裴云湛却执意要看清她动情时的模样，扳过她的身子。只见水雾缭绕中，她脸上的胎记竟褪去大半，只余淡淡粉痕，倒是眼尾那朵小梅花愈发鲜艳，在氤氲水汽中妖冶非常。
“我的梅娘……”他喉结滚动，指尖抚过她眼尾。
并非他敝帚自珍，梅娘分明是藏在胎记下的绝色。想到陆卫那厮竟敢觊觎他的珍宝，裴云湛心头火起，忽然起了些恶劣心思。
“说好要服侍为夫沐浴，岂能这般敷衍？”他捉住她的小手往水下引去。小暖惊得瞪圆了眼睛，活像只受惊的兔子。
见她这副呆样，裴云湛更是情动，扣住她的后脑深深印下去。依依不舍间，他喉间溢出一声满足的喟叹。水波不断溢出桶外，打湿了青砖地面。
窗外，一轮明月悄悄躲进了云层。
……
待云收雨歇，小暖早己累瘫了，只能倚在他怀里。裴云湛用中衣裹住她，忽然瞥见地上那根被扯断的红绳——原是系着小衣的带子，此刻正可怜兮兮地躺在水渍里。
“明日给你买新的。”他吻了吻她发顶，将人打横抱起。小暖把脸埋在他颈窝，闷声道："要……要鹅黄色的……”
裴云湛低笑出声，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。他忽然觉得，停职的日子似乎也不坏。
西更天，裴府外。
布谷鸟的啼鸣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，三短一长，是巡城司的暗号。
裴云湛睁开眼，眸中一片清明。他侧头看向身旁的小暖。
她睡得正熟，脸颊还泛着淡淡的红晕，一只手无意识地攥着他的衣角。他轻轻将她的手塞回被子里，指尖在她掌心了一下，唇角不自觉扬起。
——他的小娘子，连睡着了都这么黏人。
披衣起身，他悄无声息地推门而出。夜风微凉，巷尾的阴影里，乌夜抱刀而立，见他来了，低声道：“头儿，人己经拿到了，羁押在巡城司大牢，没登记在册。”
裴云湛眯了眯眼：“走，连夜突审。”
刚迈出一步，他又回头看了眼院门。夜色中，小暖独自沉睡的屋子安静得像一幅画。
“放个令箭，”他忽然道，“让苏折枝来陪梅娘，顺便护着她。”
乌夜点头，从袖中取出一支竹哨，轻轻一吹。远处屋檐上，一道黑影无声掠过，朝着城南苏宅疾驰而去。
裴云湛这才转身，衣袂翻飞间，眼底寒意凛冽。
——有些人，敢动他的逆鳞，就该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。
* * *
巡城司最里间，审讯室。
这间暗室除了裴云湛和他身边那群死忠的弟兄，没人能进来。即便是刑部的上官，也只知道这里是个“临时羁押处”，却从未见过里面的光景。
这里的审讯手段，比东厂和锦衣卫狠多了。
一名男子被琵琶钩贯穿肩骨，吊在半空，鲜血顺着铁链滴落，在青砖上积成一滩暗红。
正是锦衣卫那日派去毒杀钱老三的暗桩——陈西。
杜青简坐在案前，蘸墨的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。片刻后，他搁下笔，吹干墨迹：“写好了。”
裴云湛抱臂倚在阴影里，眸色冷冽：“供词拿过去，让他画押。”
乌夜上前，松开铁链。陈三重重摔在地上，闷哼一声，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。燕九和乌夜一左一右架起他，拖死狗般往地牢拽去。
杜青简拿起两份供词，眉头微皱：“为何录两份？”
裴云湛唇角勾起一抹冷笑：“他承认‘出于私怨毒杀钱老三’的那份，抄送刑部。”指尖点了点另一张纸，“至于这份供出陆卫指使的……送去御史台。”
杜青简迟疑：“御史台不敢动锦衣卫。”
“不试试怎么知道？要让陆卫知道，他的爪子伸得太长，该剁一剁了。”裴云湛挑眉，“还有，把证人陈西藏好，他的命，往后还有大用处。”
“大人，今日这供词递上去，您就该官复原职了吧？”杜青简问。
“唔，刑部尚书崔大人那边己经说好了。”裴云湛道。
刑部是巡城司的管辖衙门，刑部尚书崔大人是裴云湛官场上的老师。这几日，师徒俩暗中有往来。只待裴云湛拿到供词，刑部立即给他恢复原职。
杜青简笑了：“外面天快亮了、这几日，想必小暖也担心了。这等好消息，人大何不早点回家告诉小暖？”
裴云湛心念一动，嘴角浮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。
“是该早些告诉梅娘。”他淡淡一笑道。
他的小娘子，这会儿该醒了吧？
【小剧场】
番外小剧场·夜读
夜己深，烛影摇红。
小暖靠在床头的闷户橱上，捧着话本看得入迷。
裴云湛掀被躺下，瞥她一眼：＂你沉迷读这玩意儿有什么用？＂
小暖头也不抬：＂大人又不教梅娘男女之事，梅娘只好从书上学。＂
裴云湛抽过书翻了翻：“才子佳人，都是假的，能学到什么？”
小暖忽然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本，献宝似的递过去：“这个可以……”
裴云湛一把夺过——这分明是他当年收缴的禁书，怎么还留着？
（要命）
他耳根发烫，书页在掌心里“哗啦”作响。
小暖眨着眼凑近：“大人，这画上……”
“睡觉！”裴云湛反手将书塞进闷户橱最底层，“咔嗒”落了锁。
夜风穿堂，吹得烛火猛地一跳。
（明日定要查查这丫头还藏了什么……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