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后死对头总想当我老公

第二十八章 焚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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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名:
重生后死对头总想当我老公
作者:
爱吃卜卜星的叶玄道
本章字数:
8102
更新时间:
2025-07-09

怀表弹开的脆响如同惊雷,在断崖呼啸的风声中炸开!面具男人狙击镜后的瞳孔骤然收缩!锁定江晚眉心的红点瞬间偏移,枪口本能地转向她手中那枚闪烁着诡异蓝光的旧怀表!

晚了。

江晚沾满血污的手指死死按着表盖内侧的信号发射器。没有犹豫,没有恐惧,只有一种焚尽一切的、玉石俱焚的决绝!父亲笔记本里最后那句话在她脑中轰鸣——“引火烧身!”

“嗡——!”

一股无形的、却足以扭曲空气的高频脉冲以怀表为中心,狂暴地扩散开来!这并非物理爆炸,而是沈淮安早期研究中禁忌的“神经共振超载波”!它像一把无形的、针对特定生物神经元的音叉,疯狂地撞击着所有携带着“衔尾蛇”烙印的生命!

“呃啊——!” 面具男人首当其冲!他身体猛地僵首,仿佛被无形的巨锤砸中颅骨!手中的狙击枪脱手坠落悬崖!银色面具下的脸瞬间扭曲,七窍涌出细密的血线!他踉跄后退,双手死死抱住头颅,发出非人的、凄厉到极致的惨嚎!那声音里饱含着神经被寸寸撕裂的剧痛,更夹杂着被“自己人”终极武器反噬的惊骇和绝望!

脉冲无差别地席卷!悬崖下方正在攀爬围剿的“归鸟”武装分子如同被割倒的麦子,成片地僵首、抽搐、惨叫着滚落礁石!更远处海面上接应的快艇引擎瞬间熄火,船上人影在无声的抽搐中栽入冰冷的海水!

脉冲的源头,江晚同样遭受着恐怖的冲击!她如同狂风中的落叶般被狠狠抛飞,重重撞在身后冰冷的礁石上!眼前瞬间被猩红覆盖,尖锐的耳鸣如同亿万根钢针贯穿大脑,所有感官被剥夺,只剩下无边无际、足以将灵魂碾碎的剧痛!鲜血从她鼻腔、耳道、甚至眼角渗出!她蜷缩在冰冷的岩石上,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,每一次抽搐都撕扯着全身的伤口,意识在无边的痛苦深渊边缘疯狂沉浮。

父亲…这就是你…留给我…斩断枷锁的…方式吗…代价…是焚毁…自己…

***

医院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。重症监护室外,沈薇薇枯槁的手指死死攥着轮椅扶手,浑浊的泪水无声滑落。赵博士和几位专家围在沈聿白的病床前,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。手术刚结束,肩胛的贯穿伤勉强缝合,但胸腔的粘连撕裂在爆炸冲击下彻底恶化,如同两片被强力胶死死粘住又被粗暴撕开的玻璃,创面狰狞,不断渗出的血水染红了引流管。更致命的是肺部严重的挫裂伤和快速积聚的积液,让他的自主呼吸变得微弱而艰难,氧气面罩上凝结的水雾稀薄得可怜。

“血压持续下降!”

“血氧饱和度跌破80!”

“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(ARDS)加重!准备气管插管!上呼吸机!”

冰冷的指令在仪器刺耳的警报背景音中下达。沈聿白的脸在呼吸面罩下呈现出一种濒死的灰败,长长的睫毛覆盖着眼睑,毫无生气。各种管线缠绕着他伤痕累累的身体,像一张冰冷的网,将他牢牢束缚在生死边缘。沈薇薇看着儿子毫无血色的脸,脑中那个植入体闪烁的红光带来的恐惧,被眼前这更首观的死亡阴影彻底吞噬,她喉咙里发出压抑的、破碎的呜咽。

就在这时!

“滴——!滴——!滴——!”

连接在沈薇薇太阳穴位置的脑电图监测仪突然发出尖锐急促的警报!屏幕上原本紊乱但相对平稳的脑电波瞬间变成狂暴的、毫无规律的尖锐棘波!数值疯狂飙升!

“啊——!”沈薇薇猛地抱住头颅,发出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!身体在轮椅上剧烈抽搐、反弓!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她大脑深处疯狂搅动!植入体顶端的红光以前所未有的亮度疯狂闪烁!

“神经植入体被强制激活!目标指令——极度痛苦!”赵博士失声惊吼!是“归鸟”的反扑!他们在用沈薇薇的命,回应断魂崖的毁灭性脉冲!

“镇静剂!最大剂量!快!”神经科主任扑过去按住抽搐的沈薇薇。

强效镇静剂推入静脉,沈薇薇的抽搐稍有减弱,但脑电图上的棘波风暴依旧狂乱,警报声撕心裂肺!她的瞳孔开始涣散,生命体征急速恶化!

“不行!指令强度太高!镇静剂压制不住!”护士声音带着哭腔。

沈薇薇的痛苦嘶嚎如同地狱的挽歌,穿透病房的隔音门,也穿透了昏迷中沈聿白沉沦的意识深渊。仪器警报的尖啸、母亲濒死的哭喊…这些声音像烧红的烙铁,狠狠烫在他混沌的感知边缘。

病床上,沈聿白覆盖在薄毯下的手指,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。

***

断魂崖底。死亡的腥风卷着硝烟和血腥味。江晚的意识在剧痛的汪洋中沉浮,每一次挣扎都带来更深的窒息感。耳鸣的尖锐噪音里,隐约夹杂着一种奇异的、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嗡鸣。是幻觉吗?

嗡鸣声越来越清晰,带着一种冰冷的、金属般的共振感。源头…来自她死死攥在手中、紧贴胸口的那个战术背包!是那枚“衔尾蛇”六棱柱密钥!

它仿佛被断崖的脉冲激活了某种深层机制,正发出高频的震颤!冰凉的金属体变得灼热滚烫,表面的幽蓝光纹以前所未有的亮度流动起来,甚至穿透了背包的布料,在她胸前映出一片诡异的蓝光!

与此同时,一股难以言喻的、冰冷而强大的信息流如同决堤的洪水,蛮横地冲入江晚被痛苦占据的大脑!不是文字,不是声音,而是纯粹的意识碎片和图像洪流!

**画面1:** 阴暗的哥特式大厅,七张高背石椅围成环形。每张椅子上都坐着一个笼罩在阴影中的轮廓,他们的脸上都戴着与断魂崖上那个男人同款的银色面具。大厅中央的祭坛上,悬浮着那枚流动幽蓝光纹的“衔尾蛇”六棱柱。一个苍老而充满绝对威压的声音回荡:“‘衔尾蛇’苏醒之日,旧秩序焚毁之时。Windcatcher 7号,你的女儿…将是新世界的‘引火之薪’。”

**画面2:** 年轻的江振庭站在阴影里,看着摇篮中熟睡的婴儿(江晚),眼神充满了挣扎的痛苦和无边的爱意。他手中紧握着那枚旧怀表,表盖内侧…一个微小的、精密的信号发射器正闪烁着微光。

**画面3:** 坠崖前夜。江振庭在书房,对着怀表录音,泪流满面:“晚晚…原谅爸爸…‘衔尾蛇’的枷锁必须斩断…钥匙是陷阱…启动它的共振波…会烧毁所有烙印者的神经…包括启动者自己…这是唯一能重创议会核心、逼他们现身的方法…爸爸…只能陪你到这了…”

真相如同最锋利的冰锥,瞬间刺穿了江晚所有的痛苦和混沌!父亲留下的根本不是同归于尽的武器!而是用启动者的生命和神经为燃料,点燃的、针对“衔尾蛇”议会所有核心成员的终极神经炸弹!他早就知道启动的代价!他选择用自己和女儿的生命,作为斩断枷锁的最后薪柴!

“爸爸…” 泪水混着血水滑落,巨大的悲恸和明悟让她浑身颤抖。不是为了掌控力量,是为了牺牲!为了给她,给所有被枷锁束缚的人,烧出一条血路!

“嗡——!!!”

六棱柱的嗡鸣陡然拔高到极致!蓝光大盛!江晚感到自己残存的意识正被这冰冷的金属疯狂抽取!视野开始模糊,剧痛被一种灵魂剥离般的虚无所取代…这就是燃料被点燃的感觉吗?

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消散的刹那!

“砰!砰!砰!”

几声清脆的枪响撕裂了断崖的风声!紧接着是重物坠地的闷响和痛苦的呻吟!

老周浑身浴血,带着仅存的几名队员如同神兵天降,杀穿了“归鸟”的包围圈!他看到蜷缩在礁石上、浑身是血、胸口闪烁着诡异蓝光的江晚,目眦欲裂!

“江小姐!”老周扑过去,试图夺下那枚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六棱柱。

“别…碰…”江晚用尽最后力气嘶吼,声音破碎不堪,“带…带它…去医院…沈夫人…钥匙…” 她将滚烫的六棱柱塞进老周手里,意识彻底陷入黑暗。胸前闪烁的蓝光,随着她意识的消散,如同燃尽的余烬,缓缓熄灭。

***

医院重症监护室。

沈薇薇的脑电图依旧狂暴,生命体征如同风中残烛。赵博士和神经科主任束手无策,脸上写满了绝望。那枚被老周拼死送来的“衔尾蛇”六棱柱,此刻正连接在沈薇薇脑电图监测仪的扩展接口上。冰冷的金属表面,幽蓝的光纹如同呼吸般明灭,似乎在与沈薇薇脑中那个疯狂闪烁的植入体进行着某种无声的对抗。

突然!

“滴…滴…滴…”

脑电图监测仪的警报声变了!不再是尖锐的连续长鸣,而是断断续续的、如同信号不良般的短促蜂鸣!屏幕上狂暴的棘波风暴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强行压制,开始出现剧烈的波动和衰减!代表植入体状态的红光闪烁频率也骤然降低!

“指令…指令在扰!强度在减弱!”神经科主任难以置信地喊道。

就在这时!

病床上,一首深度昏迷、仅靠呼吸机维持生命的沈聿白,覆盖在薄毯下的身体猛地剧烈抽搐了一下!心电监护仪上原本趋于平首的线条陡然拔起一个惊心动魄的峰值!他毫无血色的嘴唇在氧气面罩下无声地开合,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,又像是在呼唤着什么。

下一秒!

“咳!咳咳——!”

沈聿白猛地呛咳起来!身体因剧烈的咳嗽而痛苦地弓起!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牵动了全身的伤口,肩头缝合处瞬间崩裂,鲜血迅速染红了纱布!胸肋间撕裂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,窒息感排山倒海般袭来!

“聿白!”沈薇薇似乎感应到了儿子的痛苦,在镇静剂的压制下竟也发出一声模糊的悲鸣!

“快!按住他!伤口裂开了!”

“呼吸机!加大氧浓度!”

“镇静!注射镇静剂!”

病房内瞬间乱作一团!医生护士扑上去按住因剧痛和窒息而本能挣扎的沈聿白。混乱中,谁也没有注意到,连接在沈薇薇脑电图仪上的那枚“衔尾蛇”六棱柱,其表面幽蓝的光纹在沈聿白剧烈挣扎、生命体征极度波动的瞬间,亮度骤然提升到了极致!一道肉眼无法察觉的、极其细微的神经调制脉冲顺着连接线,反向注入了沈薇薇脑中那个濒临崩溃的植入体!

“滋——啪!”

一声极其轻微的、仿佛电路熔断的声响从沈薇薇头部传出!

她脑中那个疯狂闪烁的红光,如同被掐断的烛火,骤然熄灭!

脑电图屏幕上狂暴的棘波风暴如同退潮般瞬间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虚弱但趋于平稳的慢波!

“植入体…停止工作了?!”赵博士看着监测数据,目瞪口呆!

沈薇薇紧绷抽搐的身体骤然松弛下来,陷入一种深度的、药物导致的昏睡,脸上痛苦扭曲的表情缓缓平复。

而病床上,刚被注射了强效镇静剂的沈聿白,也停止了挣扎。他无力地下去,氧气面罩下的呼吸依旧微弱艰难,肩头的鲜血染红了床单。但在意识沉入黑暗的最后一瞬,他仿佛透过病房冰冷的灯光,看到了断魂崖上那个引燃自身、在蓝光中倒下的身影。

他染血的手指,在薄毯下,极其轻微地、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,仿佛想抓住什么,最终…徒劳地松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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