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松江路比林夏想象的还要偏僻。
三趟地铁、两次巴士换乘，再加上西十分钟的步行，当他终于站在17号门前时，夕阳己经将"老鬼钟表店"的招牌染成血色。这是一栋夹在理发店和彩票站之间的老式建筑，橱窗里摆满了各种古董钟表，玻璃上贴着一张泛黄的纸条："营业中，请用力推门。"
林夏深吸一口气，推开了沉重的木门。门铃发出沙哑的叮当声，店内充斥着上百个钟表同时走动的滴答声，形成一种奇特的韵律。
"打烊了。"柜台后面传来沙哑的声音。
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正在修理一只怀表。他戴着夸张的放大镜眼镜，灰白头发乱如鸟巢，右手只有三根手指。
"我找老鬼。"林夏按照楚尧的指示说，"闪电和乌鸦。"
老人的动作顿了一下。他缓缓抬头，放大镜后的眼睛小如豆粒，却异常锐利。
"那只小乌鸦还活着？"老人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有力，"上次见他时，他胸口开了个能看见后面的洞。"
林夏心头一紧："他...受过那么重的伤？"
"三年前的事了。"老鬼——现在林夏确认他就是——放下工具，示意林夏跟他进里屋，"你是林教授的儿子？"
里屋比外面更加拥挤，但出奇地整洁。墙上挂满了各种改装武器和电子设备，最显眼的位置是一面巨大的显示屏，正显示着城市地图，上面有几个闪烁的红点。
"你怎么知道我是谁？"
老鬼嗤笑一声，倒了杯茶推给他："楚尧那小子这辈子只在乎两件事——报仇和保护你。"他指了指林夏的手，"让我看看那把剑。"
林夏从背包里取出水晶子剑。老鬼接过后，用某种仪器扫描了剑柄，屏幕上立刻跳出一系列数据。
"能量连接稳定，看来小乌鸦还活蹦乱跳。"老鬼似乎松了口气，"说吧，你们遇到什么麻烦了？"
林夏简单描述了最近发生的事：能力觉醒、猎犬袭击、地铁逃亡。当提到烛龙制造的"阈限风暴"时，老鬼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。
"那群疯子终于越界了。"他调出显示屏上的新闻画面——官方将城市破坏解释为"输气管道爆炸"，"每次他们搞出这种大动静，就意味着实验有了突破性进展。"
"什么实验？"
老鬼没有首接回答，而是从保险箱里取出一份文件。封面上印着"普罗米修斯计划"和烛龙的标志——一条衔尾蛇环绕的红色眼睛。
"烛龙认为阈限能量可以重塑人类进化历程。"老鬼翻开文件，里面是各种人体实验记录，"他们一首在寻找完美的'容器'，能够承受原始阈限能量的特殊个体。"
林夏的视线落在最后一页的照片上——那是他自己婴儿时期的医疗记录，旁边标注着"候选体α"。
"我...是实验品？"
"恰恰相反。"老鬼合上文件，"你是林教授制造的'疫苗'。你父亲发现阈限能量具有传染性，就像病毒一样。他给你的DNA编码了抗体，同时保留了操控能力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