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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夏想起镜面怪物读取的那些记忆碎片。父亲在最后一刻将他推入某个装置...那可能不是杀害，而是保护。
"楚尧知道这些吗？"
"知道一部分。"老鬼走向工作台，开始组装某种设备，"三年前他闯入烛龙总部寻找答案，差点送命。我花了两周时间才把他从死神手里抢回来。"
林夏胸口发紧。楚尧从未提过这段经历，但他身上那些狰狞的伤疤突然有了新的意义。
"他现在去哪了？"
"大概率去当诱饵了。"老鬼递给他一个改装过的手机，"这是加密线路，只能联系我和楚尧。拿着，他很快会需要它。"
仿佛验证老鬼的话，手机突然震动起来。一条加密信息弹出，显示着一组坐标和简短的文字：
【B计划。带他看档案室第三区。别跟来。】
老鬼咒骂一声："固执的混蛋！"他转向林夏，"楚尧找到了烛龙研究所的位置，但打算一个人去。"
"不行！"林夏站起来，"那是陷阱！清道夫就是故意放我们找到那个地址的！"
老鬼挑眉："你怎么知道？"
"首觉。"林夏摸着手腕上的金属环——楚尧给的屏蔽器还在工作，"他们大张旗鼓地制造阈限风暴，却让我们轻易逃脱？太巧合了。"
老鬼沉思片刻，突然调出城市地图放大。那几个红点正在向北郊移动，但有一个孤立的蓝点停留在旧港区。
"聪明的小子。"老鬼指着蓝点，"这才是他真正要去的地方——烛龙的原始实验室。研究所是幌子。"
林夏抓起背包："地址给我。"
"你去了只会拖后腿。"
"没有我，他赢不了。"林夏展示掌心跃动的电光，"两把剑分开后威力大减，这是我们共同的发现。"
老鬼盯着他看了几秒，突然咧嘴笑了："确实像林教授的儿子。"他转身从墙上取下一把造型奇特的手枪，"拿着这个，阈限干扰器，能让清道夫的装备失灵30秒左右。"
林夏接过武器，惊讶于它的轻盈："为什么帮我们？"
"我欠楚尧一条命，也欠你父亲一个承诺。"老鬼的表情柔和了一瞬，"另外...我女儿是第一批实验体。烛龙把她变成了怪物，我亲手结束了她的痛苦。"
沉重的沉默笼罩着房间。林夏不知该说什么，只能轻轻点头。
老鬼很快恢复常态，递给他一个耳机："保持通讯。记住，原始实验室在地下，入口在3号码头的集装箱区。楚尧身上有追踪器，我会引导你找到他。"
林夏走到门口时，老鬼突然叫住他："那小子从没为任何人拼命过，首到遇见你。"
夜色如墨，林夏骑着老鬼提供的摩托车向港口疾驰。耳机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指引，混合着电子干扰的杂音。
"前方...右转...注意...巡逻..."
港口区的警戒比想象中森严。林夏弃车步行，借着集装箱的阴影前进。3号码头附近站着几个穿防护服的人影，但从动作看应该是普通保安而非清道夫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