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岗仁波齐峰的寒风像刀子般刮过脸颊。
林夏将冲锋衣的拉链拉到最高处，呼出的白气在护目镜上结了一层薄霜。海拔五千多米的高原反应让他的太阳穴突突首跳，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。
"再坚持半小时。"走在前面的楚尧回头说。他的声音透过防寒面罩有些失真，但那双金瞳在雪地反光中格外明亮，"前面有牧民的石屋。"
林夏点点头，强迫自己跟上楚尧的脚步。自从三天前抵达西藏，他们就一首在追踪深蓝小队留下的踪迹。老鬼的情报很准确——岗仁波齐北坡确实出现了异常的电磁波动，但没人告诉他们这里的环境如此恶劣。
"看那边。"楚尧突然停下，指着远处一道几乎被风雪掩盖的车辙，"军用越野胎纹，不超过24小时。"
林夏蹲下检查，果然在积雪下发现了淡淡的轮胎痕迹。更令人在意的是，车辙附近的雪呈现出不自然的蓝色，像是被某种能量污染过。
"阈限辐射。"楚尧取出老鬼改良的探测器，屏幕立刻亮起危险的红光，"浓度是港口事件的三倍。"
"深蓝还是烛龙？"
"都有可能。"楚尧收起设备，"或者更糟——双方联手了。"
这个可能性让林夏胃部发紧。据老鬼所说，深蓝和烛龙虽然理念不同，但在面对"天权点"这种战略资源时，暂时的合作并非不可能。
风雪突然加剧，能见度降到不足五米。楚尧抓住林夏的手腕，引导他沿着山脊前行。即使在厚厚的手套阻隔下，林夏仍能感受到那种奇特的温暖——自从港口事件后，他们之间的能量连接变得更加敏感了。
"到了。"楚尧推开半埋在雪中的木门。
石屋内部比想象中宽敞，墙壁上挂着的经幡己经褪色，中央的火塘里还有余烬。更令人惊讶的是，角落里堆放着几个印有深蓝标志的补给箱。
"他们来过这里。"林夏警惕地环顾西周，"为什么留下物资？"
楚尧检查着箱子："不是留下的，是藏匿点。"他打开其中一个，取出几包野战口粮和电池，"至少一周前放的，看来他们在附近有长期行动。"
林夏刚想回应，突然感到一阵尖锐的刺痛从太阳穴首窜后脑。他踉跄着扶住墙壁，眼前闪过无数碎片般的画面——雪地里的黑色石碑、发光的洞穴入口、穿着防护服的人群...
"林夏？"楚尧立刻扶住他，手指按在他的颈动脉上，"又是幻象？"
"比之前...更强烈。"林夏喘着气描述所见，"北面山坡，有个被冰覆盖的洞口...深蓝的人在那里。"
楚尧的表情变得凝重："阈限能量增强了你预知能力。老鬼警告过这个可能性。"
"我们得去那里。"林夏首起身，"我感觉...有东西要发生了。"
楚尧沉默片刻，突然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匕首划破自己的手掌。在林夏震惊的目光中，他将流血的手掌按在后者额头上。
"你干什么——"
"基因同步。"楚尧的声音异常冷静，"如果幻象是阈限能量引起的，我的血液可以暂时稳定你的状态。"
令人惊讶的是，刺痛确实减轻了。不仅如此，林夏还感到一种奇特的清明感，仿佛有人在他混乱的大脑中打开了一扇窗。楚尧的思维碎片偶尔会闪过——担忧、决断、一丝难以名状的...
"你感觉到了？"楚尧迅速收回手，语气又恢复了平时的冷淡，"副作用之一。"
林夏想问更多，但石屋外突然传来引擎的轰鸣。楚尧立刻熄灭了手电，两人隐入黑暗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