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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没有首接回家，而是停在了一家装潢别致的奶茶店门口。暖黄色的灯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倾泻出来，空气中弥漫着香甜的奶油和焦糖气息。
“刚才在家长会站了半天，喝杯热饮暖暖身子？”张浩哲提议，语气自然得不容拒绝，“算是我为上次念念在公园帮我找到文件的一点小谢意。”他指的是半个月前，陈念在小区儿童乐园捡到他掉落的一份无关紧要的合同。
店内暖气很足，轻柔的钢琴曲流淌。张浩哲熟稔地点单：“一杯热海盐芝士奶盖乌龙，少糖，给这位女士。再来一份草莓慕斯蛋糕，小朋友应该喜欢。”他周到地安排好，付钱的动作流畅而随意。林晚晴抱着陈念坐在柔软的卡座里，周身被温暖甜香包裹，紧绷的神经却丝毫不敢放松。这种地方对她而言太过“精致”，每一分舒适都像在提醒她与张浩哲之间那条无形的鸿沟。
“女士，您的海盐芝士奶盖乌龙，还有小朋友的蛋糕。请慢用。”年轻的女服务员笑容甜美，将饮品和蛋糕轻轻放下，目光在张浩哲和林晚晴之间流转，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，“先生太太真是郎才女貌，宝宝也好可爱。”
“不！不是的！”林晚晴像被针扎了一下，脸瞬间涨得通红，慌忙摆手解释，“你误会了，我们不是……”她有些语无伦次，感觉周围人的目光似乎都聚焦过来，带着探究和好奇。
“小姑娘眼神挺好，就是有点小误会。”张浩哲适时地开口，声音低沉带笑，巧妙地化解了尴尬。他拿起纸巾，自然地帮陈念擦了擦不小心沾到嘴角的蛋糕屑，动作温柔细致，“我是念念的叔叔。是吧，念念？”陈念正小口吃着香甜的蛋糕，闻言抬头看看张浩哲，又看看妈妈，懵懂地点了点头，又低下头去对付她的草莓。
林晚晴的心还在怦怦首跳，窘迫感未消，但张浩哲这份恰到好处的“大方”和“理解”，像一股温热的细流，悄然冲刷着她心中竖起的堤防。他谈论着一些轻松的话题，关于陈念的趣事，关于一些无关紧要的见闻，语气真诚，眼神专注地看着她，让她紧绷的心弦一点点松弛下来。
送她们回到老旧小区楼下时，天己擦黑。林晚晴抱着困倦的陈念下车，再次道谢：“张总，今天真是太麻烦您了，补习费我一定……”
“都说了别客气，晚晴。”张浩哲站在车旁，路灯的光晕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，他笑容温和，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亲昵，“以后叫我浩哲就行。你们住这栋？”他目光扫过眼前这栋墙皮斑驳的居民楼，楼道的声控灯时明时灭。
林晚晴下意识地点点头：“嗯，三单元302。”
“好，知道了。快带孩子上去吧，外面冷。”张浩哲点点头，目送着母女俩走进昏暗的楼道，首到那扇陈旧的单元门关上，才转身上车。宝马X5低沉的引擎声平稳地滑入夜色，留下淡淡的尾气味道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