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痴傻嫡女的觉醒
刺鼻的血腥味混着廉价香料味扑面而来,苏晚睫毛颤动着睁开眼。雕花铜镜里倒映出张惨白的脸,额角还凝结着干涸的血痂,一袭褪色的藕荷色襦裙歪歪斜斜套在身上,腰间系着的粗布汗巾更显滑稽 —— 这与她记忆中实验室里的白大褂、精密仪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。
“姑娘!不好了!” 丫鬟翠儿跌跌撞撞冲进来,发髻松散,脸上还带着五道指痕,“姨娘说... 说要把您送去给周员外做填房!花轿... 花轿就在门外!”
苏晚猛地起身,后脑传来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。原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:镇国公府嫡女,却因生母早逝、父亲常年征战,被姨娘柳氏养得痴傻愚钝。今日正是柳氏勾结媒婆,要将她卖给年逾六十的周员外,好为自己的亲生女儿苏柔腾地方。
“别急。” 苏晚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,目光扫过妆奁里的铜剪,“翠儿,去把府里的下人都叫到前厅,就说我有重要的事宣布。再悄悄去请大管家,就说嫡小姐要见他。”
翠儿愣住,眼前的小姐眼神清亮,哪里还有半分痴傻模样?但形势紧急,她不敢多问,匆匆跑了出去。苏晚深吸一口气,现代法医的职业素养让她迅速冷静下来。她拿起铜剪,在铜镜前仔细整理仪容,又从妆奁底层翻出一枚刻着镇国公府徽记的玉牌 —— 这是原主生母留下的唯一信物。
前厅里早己乱作一团。柳氏穿着织锦襦裙,正指挥家丁将苏晚的行李往马车上搬。苏柔躲在她身后,掩着帕子假惺惺地落泪:“姐姐,周员外家财万贯,您去了... 也算是有个归宿。”
“啪!” 苏晚的玉牌重重拍在八仙桌上,清脆的声响让众人瞬间安静。她扫过在场众人,目光如刀:“我乃镇国公府嫡女,婚姻大事当由父亲做主。姨娘和妹妹如此着急将我送出去,莫不是... 心里有鬼?”
柳氏脸色骤变:“你... 你这痴儿胡说什么!这婚事是你父亲临走前亲口应允的!”
“哦?” 苏晚勾起唇角,从袖中抽出一张皱巴巴的婚书,“那这婚书上,为何只有姨娘的手印,没有父亲的官印?” 她将婚书展开,故意举高,让周围下人都能看见,“大盛律法有载,未及笄女子婚嫁,须得首系长辈签字画押。姨娘这是... 知法犯法?”
人群中响起窃窃私语。柳氏额角渗出冷汗,强撑着道:“你... 你从何处得来的婚书?定是伪造的!”
“是不是伪造,问问媒婆便知。” 苏晚转身,看向缩在角落的王媒婆,“王妈妈,这婚书可是你亲手交给我的?还有,你收了姨娘多少银子,才肯做这等昧良心的事?”
王媒婆双腿一软,瘫倒在地:“饶命啊!是柳姨娘给了我五十两银子,让我... 让我务必今日把小姐送走!”
“好个姨娘!” 苏晚猛地掀翻桌子,瓷器碎裂声中,她步步逼近柳氏,“谋害嫡女、伪造文书,按律当杖责三十,发卖为奴!” 她转头看向匆匆赶来的大管家,“赵叔,麻烦你即刻修书给父亲,就说府中出了这等丑事!”
柳氏双腿一软,跌坐在地。苏柔脸色惨白,踉跄着扶住母亲:“姐姐,我们... 我们也是为你好!”
“为我好?” 苏晚冷笑,从袖中掏出一把银针,“那我也让妹妹尝尝‘为你好’的滋味!” 银针如流星般射向苏柔,却在距离她面门三寸处停下,“放心,我不会让你毁容,只是这右手... 怕是有一阵子拿不起绣针了。”
苏柔发出一声惨叫,右手腕上赫然插着三根银针。柳氏尖叫着扑过去:“你这毒妇!竟敢伤我女儿!”
“我乃嫡女,教训庶妹,天经地义。” 苏晚转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柳氏,“姨娘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。赵叔,还愣着做什么?”
赵管家如梦初醒,连忙吩咐家丁:“把柳姨娘和表小姐带去柴房,严加看管!没有老爷的命令,不许放出来!”
看着柳氏母女被拖走,苏晚松了口气,双腿却忍不住微微发颤。这场较量看似轻松,实则步步惊心。若不是原主偶然间发现婚书,藏在妆奁底层,今日她怕是真要被卖作妾室。
“姑娘,您... 您真的不傻了?” 翠儿红着眼眶,小心翼翼地问。
苏晚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痕:“傻过这一次就够了。从今日起,谁若再敢欺负我们,我定让他百倍奉还。” 她望向窗外,夕阳的余晖洒在青砖黛瓦上,映得整个镇国公府都笼在一片血色之中,“这古代的路不好走,但我苏晚,偏要走出一条康庄大道。”
夜幕降临,苏晚坐在书桌前,借着烛光翻阅原主的日记。字迹歪歪扭扭,却记录着一些惊人的秘密:生母并非病逝,而是在她五岁那年,突然暴毙。临终前,生母握着她的手,说了句 “莫信任何人”。
“莫信任何人...” 苏晚喃喃自语,将日记收好。窗外传来夜枭的啼叫,她吹灭蜡烛,躺在床上,却毫无睡意。这个世界有玄术,有灵兽,有她从未接触过的力量体系。想要在这古代站稳脚跟,光有智慧还不够,她必须尽快掌握玄术。
就在这时,她突然感觉丹田处传来一阵温热,一股陌生的力量在经脉中缓缓游走。苏晚心中一惊,连忙运转气息。只见一道金光从她掌心溢出,在黑暗中形成一个小小的光点。
“天灵根?” 苏晚想起原主记忆中关于玄术的记载。天灵根万中无一,能兼容多种玄术属性,是修炼的绝佳体质。没想到,自己竟有如此机缘。
她握紧拳头,眼中闪过一丝坚定。有了天灵根,再加上现代智慧,她倒要看看,这古代还有谁能阻挡她的脚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