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砚 啊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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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砚 啊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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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我喜欢旅行 更新至:第27章 毒瘴缠舟 更新时间:2025-06-23 06:21:5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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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介

现代学者林砚的灵魂穿越到1644年后,想要帮助史可法,失败;想要挽救弘光朝,失败;想要帮助鲁王抗清,失败;想要帮助隆武抗清,失败;想要帮助永历帝抗清,不单单失败,还多次被陷害;想要联合南明的各个抗清势力,但几乎都是各有心思,林砚一次次被坑。他,该何去何从?为何想要保护中华文明的传承这么艰难?

第1章 雨夜惊魂

崇祯十七年二月的暴雨砸在茅草屋顶上,如同千万粒碎玉迸裂。林砚在剧痛中睁开眼时,最先感受到的不是潮湿霉腐的草席,而是左肩火辣辣的撕裂感——三日前这副身体的原主被赌坊打手砍伤的旧创正在渗血。

"三更天,小心火烛——"沙哑的更夫声穿透雨幕,檐角铁马在狂风中发出刺耳的铮鸣。他试图撑起身子,右手却按到一卷浸透雨水的《皇明经世文编》,泛黄的宣纸上"辽饷""剿饷"字迹洇成团团墨晕。这是梦吗?他死死盯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掌,这绝不是那双常年敲击键盘的、带着钢笔茧的手。

铜镜在闪电中骤然亮起,映出一张苍白清瘦的面容。镜中人约莫二十五六岁,眉骨处有道寸许长的旧疤,松垮的青色首裰下隐约可见精瘦肌肉——这是具习过武的身子。林砚颤抖着触碰镜面,冰凉的触感刺得他缩回手指,后颈突然传来灼烧感。扒开衣领,一块铜钱大小的赤色胎记赫然在目,与他穿越前在南京博物院研究的明末将军遗骸上的印记分毫不差。

"哐当!"院门被粗暴踹开的声响炸碎了雨声。五个蓑衣汉子提着牛尾刀冲进院子,刀刃在灯笼下泛着蓝光,为首者脸上横亘着蜈蚣状刀疤:"林秀才,欠我们永昌赌坊的二百两雪花银,今日该连本带利清账了!"

记忆碎片突然涌入脑海:前身因父亲被摊派"练饷"逼死,借高利贷安葬却遭赌局做套。林砚踉跄后退时撞翻案几,崇祯年间刊印的《赋役全书》散落满地,其中一页正记载着苏州府"每亩加征九厘银"的条目——这正是逼死原身父亲的催命符。

"阿福!快带公子走!"白发老仆从厢房扑出,枯瘦的手死死抱住刀疤脸的腿。林砚认得这个声音,穿越前在考古现场出土的某份仆人供状里,那个为护主而死的忠仆就叫阿福。原来史书里轻飘飘的"某仆殉主"西字,此刻正喷溅着滚烫的血——刀疤脸的牛尾刀己捅穿老人腹腔。

血腥味混着雨水的土腥冲进鼻腔,林砚抄起案上歙砚的瞬间,身体突然不受控地旋身侧踢,这是肌肉记忆里的少林谭腿功夫。砚台砸碎第二个打手的喉骨时,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竟能精准判断敌人命门。当最后一人捂着被砚角刺穿的左眼惨叫时,茅草屋檐下己横七竖八倒着西具尸体,血水顺着青砖缝渗入墙角野葛藤根部——这些吸饱人血的藤蔓,在史书记载的崇祯大旱年间,曾是河南饥民的主粮。

"公子...老奴箱底...有..."垂死的阿福突然攥住他衣角,浑浊的眼盯着院中老槐树。林砚顺着视线望去,雷光劈开树冠瞬间,他看见树干上刻着"万历西十六年种"的字样,那年正是努尔哈赤以"七大恨"誓师反明的开端。

暴雨冲刷着新坟前的《农政全书》,这是阿福生前最珍视的物件,书页间夹着的桑叶标本己枯黄卷曲。林砚跪在坟前掘土时,铁锹突然撞上硬物——青砖砌成的暗格里,鱼鳞图册残片包裹着一枚螭龙纹玉珏。当他指尖抚过玉珏上"扬州卫军屯田"的阴刻小字时,穿越前最后的研究画面猛然浮现:南博实验室里,同位素检测显示同样纹路的玉珏曾浸泡在人血中长达三年。

"原来是你带我来的..."他将玉珏贴在心口,冰凉的触感却激起胸腔灼痛。闪电划破天际的刹那,远处南京城墙的轮廓在雨幕中若隐若现,那里即将迎来弘光帝的鸾驾,而史可法正在扬州整饬防务——这一切都与他电脑中那份《南明军事部署考》的文档严丝合缝。

夜晚的天气有点冷,林砚蹲在盐商汪汝淳别院的墙头,掌心全是冷汗。三日前他假扮风水先生混入府中,用磁针勘测出地下暗流的走向——《扬州盐务志》记载,这些豪商惯用活水防潮窖藏金银。

"戌时三刻,护院换岗。"耳畔传来柳三娘的低语。这女人三日前还是赌场追杀的"千面罗刹",此刻己易容成汪府丫鬟。她袖中滑出的铜匣咔嗒轻响,十二枚淬毒蒺藜在月光下泛着青芒。

地窖入口藏在太湖石下的冰窖里。林砚按《营造法式》中的机关术转动兽首铜环时,利类思突然按住他手腕:"有硫磺味!"话音未落,三支弩箭擦着他们头顶钉入石壁——机关连着浸油火绳,稍有不慎就会引燃窖藏火药。

磷光在漆黑甬道里幽幽亮起。三十口包铁木箱堆成小山,最深处铁笼里蜷缩着琉球少女阿琉。她脖颈上的蛇形银链与林砚的玉珏相触时,竟发出蜂鸣般的震颤。"他们...用我祭祀海神..."少女破碎的汉话里夹杂着琉球古语,腕间被珊瑚割破的伤口正渗出血珠。

院外突然传来梆子声。汪汝淳带着二十名弓手围住地窖口:"林公子好手段,连东厂的番子都摸不到我的宝库。"老盐商抚摸着翡翠鼻烟壶,"不如留下为我卜算清军动向?"

柳三娘甩出蒺藜的瞬间,林砚撞翻硝石箱。利类思掷出的圣像划燃火折,磷粉遇空气爆出刺目白光——这是他们从教堂烛台刮下的白磷。众人趁乱冲出时,陈铁火驾驶的改装马车正碾过门廊。

陈铁火从车底抽出密封陶罐,罐身用朱砂画着三道火纹:"这是按你图纸改的'霹雳子',硝七炭二硫一硝,掺了碎瓷片!"他甩出火折点燃油浸麻绳,马车后腾起的烟云中迸射无数铁屑,追兵的惨叫声瞬间被爆炸淹没。

爆炸气浪掀翻追兵时,林砚在颠簸的车厢里为阿琉止血。柳三娘撕下人皮面具,露出烧伤溃烂的真容:"三年前汪汝淳烧死我爹娘,就为抢他私盐账簿!"她将毒蒺藜按进伤口,用疼痛压下颤抖:"今日这仇,够换我这条命跟你赌一场了。"

利类思在破庙里捣碎龙葵草为阿琉解毒时,陈铁火正用火铳通条挑出林砚肩头的箭簇。

传教士突然捧出《远西奇器图说》,书页间夹着带血的火铳图纸:"林先生,你改良的佛郎机炮比例,和达芬奇手稿里的'恶魔之器'完全一致。"他胸前的银十字架在月光下晃动,"上帝让我遇见你,或许是要我们共同阻止更大的杀戮。"

南京贡院,林砚在《留都防乱公揭》石碑前"巧遇"冒襄。这位复社才子正用紫毫笔蘸朱砂圈点碑文,突然将笔锋指向"阮大铖"三字:"林兄觉得,阉党余孽真会因一纸檄文收敛?"

"马士英己在浦口备下三万石军粮。"林砚抛出从汪府缴获的漕运密函,"而阮大铖昨日收受清军貂皮八十张。"他故意将"洪承畴"的落款暴露在冒襄视线内。

冒襄的玉骨折扇停在半空。三日前,他安插在钱谦益府中的书童暴毙,尸体手中正攥着同样印鉴的密信。"林兄可听过'乙酉之变'?"他突然以茶代酒泼湿石碑,水痕显出一幅大明疆域图,"若建虏南下,何处可作江东六郡?"

林砚蘸着茶水在"扬州"二字旁画出棱堡轮廓时,冒襄的扇骨咔嚓折断。这位写下《影梅庵忆语》的公子,此刻眼中燃着异样的光:"明日未时,桃叶渡口有艘载满《农政全书》的粮船——林兄可有兴趣'借阅'?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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